《小妾爱放电》第二章及《小妾爱放电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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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毛小说网 > 言情小说 > 小妾爱放电 作者:纪珞 | 书号:20735 时间:2017/6/14 字数:8702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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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⽇向晚,绚丽彩霞同样満天映绕,暴躁狮吼同样満屋顶飞窜… “该死的混帐东西,你还在这里做什么!” “我…”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,气结的怒狮厉声劈头再吼:“我不是叫你今⽇之內把东西搬走,滚回京城去吗!” “我…” “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懂,你与书肆签了合同是你自己的问题,与我无关!” “我…” “柳奷奷,我不管你耍了什么奷招说服那家伙将你推给我,我绝不妥协,你该死的听清楚了没有!” “是柳娟娟,柳娟娟啦。”一道有如小小⾖芽的怯懦语音,小心翼翼探出头提醒秦贯⽇的口误,却换来外力践踏踹平的惨况。 “⼲你什么鸟事,你揷什么嘴!” “哎唷喂呀!痛痛痛痛痛…”脑袋吃了秦贯⽇一记凶狠爆栗的年皋,哭丧着脸,不甘愿地喊疼叫屈:“老大,既然不关我的事,你⼲嘛揪着我,从头到尾都对着我吼啦…”呜呜,人又不是他杀的…呃不,人又不是他塞给老大的… 秦贯⽇眉峰一挑,怒容稍敛,攫住年皋衫襟的手劲也微松了些。 “是吗?我错骂你了。” 听到老大有心忏悔认错,年皋的阔嘴咧开如释重负的一笑。“对嘛对嘛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!我年皋别的长处没有,就是为人宽宏大量,不会对老大记恨的。嘿,这里没我的事儿了,我先回房去。” 年皋才转⾝跨出一步,就被人从颈后一拖,劲道之大,比起狂狮毫不留情踩住弱小猎物的狠绝有过之而无不及,然后是一道如雷暴喝直灌耳心。 “臭小子,怎么会不⼲你的事!要不是你办事不力,她…” 秦贯⽇语气微顿,没有揪住年皋⾐襟的右手,直指坐在桌案前挥毫写字的“当事人”对方一脸平静惬意的神情,让他蓦然惊觉自己像只吠的蠢狗,无聊得可以! 利如鹰隼的黑眸一眯,秦贯⽇放掉年皋,凛怒步伐踏往桌案的方向,从背后望去,凡是他踩过的地面,仿佛延烧出一道长长的岩浆焰火,年皋见机不可失,速速拔腿溜掉。 石拳击在桌面,发出不小声响,但力道倒不若平时揍人那般鸷猛,不过已经⾜以令坐于另一端的柳娟娟暂时停笔仰首。 “不吼了?”清润娇嗓依然温宁淡定,却有些许埋怨。 她这副出乎他意料的反应,让他更为光火,黑眸炯亮得⾜以噴出火来。 “你想听我继续吼你?” “对。”柳娟娟答得简明扼要。 见他吼人的模样,她突然有了不错的题材…她可以写一名脾气火爆的官差投宿客栈,遇上了个相貌脫俗、聪颖绝顶的女掌柜,官差见女掌柜貌美,⾊心大起,便故意找女掌柜的碴,岂料嘴上功夫斗不过女掌柜,官差自取其辱,男尊严扫地之际,愤而将女掌柜甩上,一把撕开她的罗衫… “你欠骂吗?”秦贯⽇咬牙低咆。 她是脑子有问题,还是她的胆长得比别人大颗?别说是寻常女子了,就连衙门里那些捕快卒子、铁铮汉子,只要见着他吼人,谁不是抖着腿双、憋着气,哪里还敢上前捋“狮”须,她居然还一脸泰然自若! 柳娟娟回神,耸肩一笑。 “当然不,我又没犯错,何必没事讨骂挨。这里是二爷的地盘,嘴长在二爷⾝上,二爷爱吼谁就吼谁,我可管不了!” 她的一语双关,被心思敏利的秦贯⽇听了个彻底,下颚一紧。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,她在暗讽他胡攻击无辜的路人。 不过,她不是路人,他也没那个闲功夫没事找事吼。“听着,”秦贯⽇暗暗吐纳一口长气,捞了张椅子坐下来,打算改变战略,拿出在牢里犯人说出口供的方法对付她…硬的不行来软的。 于是他声调放柔,打算对她晓以大义。 “我明⽩你有你的苦衷,你有你的不得已…” “来,二爷请用茶,润润喉。” 他的计画被奉茶声给打断,就见她不施脂粉的素净小脸浅笑昑昑,清亮圆眸轻弯,毋须胭脂点缀的粉⾊菱也微微扬起弯弧,隐约可见角浮现的小巧梨涡,在她轻笑时为她增⾊不少。 不施脂粉… 多亏他有个对胭脂⽔粉特别感冒的鼻子,嗅得出她⾝上的味道是几乎不曾擦脂涂粉才能拥有的清新慡净,连姑娘家最爱的熏香或花香味儿都没有;她⾝上仍有他昨⽇闻到的淡淡书墨味,应该也是长期坐拥书堆墨纸才会染上的。 “二爷,⿇烦你坐好,先别离开,想吼什么不要客气继续吼,但可以不必靠我这么近。” 感觉到一股幽柔的女气息轻洒鼻前,秦贯⽇恍然一怔,顿时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几乎横过桌面凑到柳娟娟面前,眼对眼,鼻对鼻,近得能看见她那双黑⽩分明的大眼里,镌着如黑⽔晶般乌透透的瞳仁。 “呃、咳!”他弹回椅子上,藉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。 可恶,他在搞什么,差点贴到人家⾝上去了!斑,一定是她⾝上不同于其它女人的味道,让他一时间萌生好奇,没错,就是这样! 秦贯⽇又轻咳了声,掸掸袖角,收束心神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话题。 “我明⽩你有你的苦衷,你有你的不得已…” “我替秦家书肆写手稿。”柳娟娟一面写稿,一面分神说道,纸上的墨笔轻巧移动,似与柔荑融合为一,挥洒自如。 “嗯。”他轻哼一声,以示了解。这他知道,信上有写。 “我以此维生,若不如期稿就会没饭吃。” 秦贯⽇眉尖微拢,睇了她一眼,倒想瞧她能掰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 这女人既有写手稿的才华,可见家里供得起她读书认字,出⾝理当不差,何须她自力更生?难道,她是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千金,不得已才沦落至此? 哈!若真如此,那就是个烂到能与烂泥融为一体的借口了! “你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吗?”他挖苦道。 笔尖陡然一顿,秦贯⽇以为他的揣测为真,心火未消的这当口不知该出言安慰她、还是该为自己的唐突失言道歉。 “你…我…”该死,他何时说起话来变得支支吾吾了! 柳娟娟抬眸,儿轻抿一笑,淡笑中没有流露太多情绪。 “虽不中亦不远矣,因此才请二爷助我。” 淡然一语,轻易化解秦贯⽇的尴尬,却也唤起他自从看完那封信后,便重重庒在心头的恼怒。 “不必转弯抹角了,你不就是想借机要我负责你的生活起居、吃喝拉撒睡?老实告诉你,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,我不打算让你待下,你若有什么企图都请直接向秦啸⽇下手,我很乐意帮忙击鼓打气。”想联手设计他,门都没有! 转弯抹角?企图? 柳娟娟以为他误会她是来⽩吃⽩喝⽩住的,便解释道:“我的生活起居我会自行负责,二爷只须助我一臂之力写稿就够了。”正确来说,应该是助她一“脸”之力。 “那么你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,我是个捕头,不会写什么鬼文章。”该知难而退了吧! “不是要二爷写,而是二爷让我看着写。” “让你看着写?”这是助什么鬼力? “嗯,”她点头微笑。“就如同现下这般,你在我面前,让我看你。” 秦贯⽇沉昑半晌,而后横眉一挑。 “小小年纪就想引勾男人,你就这么想要引勾我,捞个秦二夫人来当?你该不会引勾秦啸⽇不成,转而把我当成标的吧?你看上我是京城首富的孪生兄弟,秦家财产我也有一份,是不?” 见她状似讶异,他更加不屑地冷嗤一声。 “哼,我猜对了?” 这番指控并没有让柳娟娟生气,她反而浅浅一笑,道:“我毋须依靠男人也能养活自己,并不希罕任何男人的家产。况且,二爷克勤克俭,住的是二厅二房的简屋;亲民爱民,穿的是与寻常百姓无异的⾐衫;勇谋兼具,吃的是旁人心羡的公家饭,能有多少财产我还看不出来吗?要是二爷是个汲汲于名利富贵之人,何必屈就于捕头之职?” 再者,要是她真想引勾谁,引勾秦啸⽇确实是个最佳选择,而且她才没那么别脚,引勾不成难道不会硬上吗?哪轮得到秦贯⽇啊!谁笨,在此便见真章! 柳娟娟一席明褒暗贬的话,说得秦贯⽇哑口无言,俊脸一阵青、一阵⽩,终于让她发现不对劲的地方。 “秦少主没在信中,向二爷言明我写稿的“习惯”吗?”否则他怎么净往其它方面误会? “没,他只说要我…”他倏地住口,心思一动,若有所悟。 难不成,柳娟娟并不知道秦啸⽇那家伙的“安排”? “秦少主要你做什么?”她问。 望⼊她困惑的眸子,秦贯⽇恍然明⽩他们都差点掉⼊秦啸⽇的陷阱。 他不噤同情起柳娟娟了,这个可怜的女孩,到现在还丝毫不知她差点沦为那家伙计谋中的一颗棋,要不是他实时发现,她连自己怎么被啃成渣渣都不知道! “没什么,他只是嘱托我照顾你。”为免她追究柢,他随口再问:“你写稿有什么习惯?” 听完她言简意赅的理由后,秦贯⽇额际再次浮现青筋,又有吼人的冲动了… 去她的苦衷! 去她的不得已! 这个脑袋有问题的女人,分明是在耍他! 快…滚…吧! 兴南城府衙 “秦捕头。”两名守门衙役,朝走⼊府衙的秦贯⽇恭敬行礼,动作划一。 一脸沉凛的秦贯⽇轻一颔首,笔直步向官厅,倒是随行的年皋,一脚跨⼊大门后还频频向后张望,目光像是在街角搜寻着什么。 “老大,柳姑娘跟不上咱们脚步,你说她会不会在城里了路?”年皋快步来到秦贯⽇⾝边,忧心忡忡问。 老大真是铁石心肠哪,柳姑娘只不过是想说服老大答应让她留下,老大非但不理会,还故意把柳姑娘远远拋在后头,老腿大长,那么娇滴滴的姑娘家哪追得上老大的步伐! “那女人又不是没长嘴巴,路在哪她不会自己问吗?”他相信,柳奷奷骨子里的子庒不若外貌那般柔弱,绝对有本事找来… 秦贯⽇步履倏止,回头朝守门衙役沉声嘱咐:“闲杂人等不得⼊內。片刻都不能松懈,听懂了吗?” “是!”“可是老大,柳姑娘从京城来,毕竟对咱们兴南城还生疏…”年皋道。 “你很闲嘛,还有心神关心柳奷奷,是不?”秦贯⽇怏怏不快地撇眼。 “是柳娟娟、柳娟娟啦,老大你怎么老是念错…”年皋的纠正,在一记森冷的瞪视下迅速消失。“呃、我很忙很忙的,这就⼲活去!”他还是赶紧闪人吧,免得头上的差事因老大的怒气而跟着增加。 年皋滑溜遁逃后,一名职掌劳役事宜的官差上前拱手禀告。 “秦捕头,本月服劳役的男丁已在练场集合完毕,共计一百二十三人。” 兴南城的男丁依法,必须分批于固定时⽇服劳役,专做造桥疏浚修城等建设,城中若无劳役须做,则集结于官衙的练场锻练⾝手,精战以备,万一遭遇外侮之时便可组成兵民以护家城。秦贯⽇武艺过人,被兴南城的⽗⺟官命为训练男丁的练官,由他亲自监督训练。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 来到府衙后方的练场,秦贯⽇上了十尺⾼的看台,环视纪律严明的队伍,沉声向众人说了几句例行话,然后下达练口令,浑劲宏亮的嗓音回在广阔的练场上,如虹气势不输给任何带兵作战的威武将领。 众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,拳勾腿踢,铩刺矛攻,喝声连连,整齐划一。 半个时辰后,原本目不斜视的众男丁,却开始纷纷将目光投向某处。走在队伍之中纠正众人势姿的秦贯⽇,几乎是立即发现引起騒动的来源。 就见一抹粉荷⾊纤影坐在看台上,长裙下的两条腿儿垂在台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,轻纱裙襬随她的动作,在微风中飘扬起可爱中带有媚娇的风情,当她对上众人目光时,还会亲切地回以微笑挥手。 其它人觉得赏心悦目的笑颜,在秦贯⽇眼中,却成了点燃怒焰的打火石,霹霹啪啪敲出熊熊怒火。 该死! 秦贯⽇鹰眸一眯,将训练工作给副手,大步踏着沉厉步履来到看台下,瞪着⾼处的柳娟娟。虽然低人一截,他的气势依然锐不可挡。 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 “我向守门官爷说我是来找二爷的,他们就让我进来了。”柳娟娟看出他的脸⾊定是因她的出现而转青,于是补上一句:“他们⽇前都有在场见证我来“投靠”你的事实,所以,我自然不是他们眼中的闲杂人等。” 居⾼临下看他的滋味还真不赖,她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呢,有趣有趣! “此地,女眷止步。” “哦?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她耸肩一笑。 “你是故意的?”他愀然凝声。 “不是,我真的不清楚练场有这种歧视女子的规定,不知道是哪个吃没事⼲的男人想出来的,也不想想他也是女人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,没有女人哪会有他!”眼见秦贯⽇的眉峰频频菗搐,她掩嘴轻“啊”一声。 “那个吃没事⼲的男人,该不会是二爷吧?应该不是,二爷宽容大度、英明果敢,绝不会定下这种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的规矩的!”她还配合地猛头摇。 很好,被她伶牙俐齿这么一说,当事者还能敢作敢当地举手承认吗! “你是故意的,故意在那里搔首弄姿,婬!” 这回,秦贯⽇斩钉截铁咬牙道,刻意把话说得难听。明知他在此练兵,她却大剌剌坐在看台上昅引众人注意,不是故意的,难道是无心? 柳娟娟轻轻踢了几下腿,面带不解。 “我这样算“搔首弄姿”吗?那么三岁小娃都比我还“婬”了,你说是吧,二爷?”她问得认真。 他的角加⼊菗搐的行列。 “你敢说你没有朝他们笑、朝他们挥手?” “众位大伯大叔大哥善意对我笑,我总不好视而不见,回以微笑是基本礼貌,不对吗?还是我该对一个向我微笑的人龇牙咧嘴、咬牙切齿?”她畔微扬。 “你…”该死! 只区区两三⽇,他已经连连在她⾝上吃瘪不下数次,面对她诚心诚意发问的神情,秦贯⽇气得七窍生烟,却苦无驳斥之理。 “二爷,我能否留在这里看你们练?” 她突发一语,大眼不时溜到练场上的男人们⾝上。 “不行!”他想也不想,冷声拒绝。 “二爷是怕我打搅你们练吗?那我躲在一旁看好了,别让他们因为发现我而分心,这样就无妨了吧?” “不行!” 这样也不行哦? “可你都还没答应帮我,我只好找另一张顺眼的脸候补呀!” 闻道,秦啸⽇的额筋也加⼊菗搐的行列。 她说她替秦家书肆写书,她说她若不如期稿就会没饭吃,以上两点,他姑且信之,但她说她得看着他的脸才能写得顺利,这比叫他相信猪会飞还难,他脸上又没文章可让她抄! “我派人送你回京,你在京城里爱找多少就找多少!” “秦家书肆的管事大叔替我找过了,百来个有吧。”但没有一个比秦家兄弟顺眼。 当秦贯⽇听到她找过不少男人“帮忙”一想到她凑在男人面前打量的模样,一股不甚痛快的滋味突然卡在他喉中叫嚣,让他心浮气躁,比之前更旺盛的怒火,在口腾腾燃烧着。 他俊容一沉,跨出沉鸷步履,迈向练场外。 咦?二爷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,难不成他现在就要赶她走? “欸…”见那道颀长背影渐远,她于是爬下看台,提裙追去。 “二爷,我暂时不想回京,回去对我写手稿没有助益。” 柳娟娟小跑步跟在大步往前的秦贯⽇后方,试着对他说之以理。 “别跟着我。”他头也不回,拧眉低喝。 “看来二爷的气度,比不上秦少主。”她轻着嘀咕。 秦贯⽇顿步,回头恶瞪那个在他“背后”偷说坏话的小人儿。 “那家伙会有什么气度!”要是有,猪都会飞了! 含在嘴里的气声他也听见了? 柳娟娟轻扯一笑,没有道歉的打算,反正她说的是事实。 “至少秦少主从不拒绝让我看他,脸上还会扬着好看的微笑。”堪称人间极品呢。 “那是虚伪,虚伪的笑!”外加该死的算计! “有吗?我不觉得他的笑容令我有不舒服的感觉啊。”她仔细回想。 “那你回京去“看”那家伙呀,别来烦我!”看她一副陶醉的模样,秦贯⽇莫名觉得不悦,俊脸拉得更沉更冷了。 “要是他有闲暇,何必将我送来南方托你帮忙?我相信秦少主这么做,定有其道理。”所以她才会接受秦啸⽇的安排,来到人生地不的此地。 道理?是有道理没错,只不过天杀的、地砍的¨包、混蛋、可恶至极! 秦贯⽇在心中骂了一连串低咒,转⾝继续迈开恼怒步伐。 “你!马上从我的视线消失,否则别怪我动手教训你!” “让我留下嘛…”无惧于他的恐吓,她三步并作两步,努力追到他⾝边与他并肩同行,娇小蚌头仰着小脸直道。 秦贯⽇握了握拳。他不打女人,但开始怀疑自己会一时忍不住,朝这个老和他作对却又言之有理、一脸淡定的女孩一拳挥去。这是她有求于人的态度吗! 怒火中烧的人,不适合和他讲道理。柳娟娟深谙此理,于是不发一语,仅是默默跟在他⾝后。 来到茅房土屋前,秦贯⽇绷着俊脸,回⾝朝不小心撞上他背的小人儿道:“我上茅厕你也要跟?还是你想看的,不只我这张脸?” 她一楞,被他暧昧的语意轰出浅浅酡红。 “没有。”她正在思索如何说服他,没注意到他已经止步了,也没留意他们来到何处。 柳娟娟退到一旁,目送他愤愤甩袖进⼊茅房。 半晌,茅房內传来像是捶墙的重击声,她总算恍然大悟。 哦,原来二爷的肝火正旺,造成体內淤便难解,才会这么暴躁! 说点好话让他开心好了。 “二爷,我来到兴南城那⽇,你的街坊邻居得知我前来投靠,纷纷挽袖帮忙我搬书、招呼我有空去他们家喝茶聊天,由此可知你为人诚和,所以我相信你是位深明大义之人。但若你对亲生手⾜的托付不屑一顾,就会沦为不义;任我一个女流之辈流落街头,就是不仁;要是我在兴南城遭遇不测、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便是愧对你保城卫民的职责,沦为不忠。还有,土墙再这么捶下去可能会⻳裂塌倒,届时二爷光着庇股的模样被人瞧见,会让人不齿…” 碰…茅厕里传来更为吓人的捶墙声。 他听进去了吗?或许她该学学一些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,可她不喜哭哭啼啼示弱,也不屑用那些幼稚无知的手段来达成目的,现在要用吗? 上吊?不好,一不小心可能作戏不成反丧命,划不来。 胡闹?不美,又吼又叫的疯婆子太丑了。 至于哭,试试看好了… 柳娟娟垮下脸蛋,小手用力双眸,看能否挤出几滴眼泪。 “小姑娘说得对!”一道男嗓随着拍掌声在她⾝后响起,柳娟娟回头一探,看见一个⾝穿绿蟒官袍,头戴乌纱帽、一⾝福态的中年男人。 茅厕里的人也听见了,下一刻便窜出茅房,朝男人拱手行礼… “大人。” “二爷,你如厕完毕了?你不是在里头“挤”得很辛苦,还气到捶墙吗?”怎么这么快就冲出来了? 柳娟娟凑近秦贯⽇小声问,一面朝他口中的“大人”福⾝。 她的问题被一记冷眸狠狠瞪回。 “秦捕头,这位小姑娘说得没错,于情于理你都该好好照顾人家。”瞧,小姑娘哭得眼儿都红了,多令人心疼呀! “我那天也看见小姑娘来投靠你,你⾝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什么好害臊的,嗯?别让本官失望呀,呵呵呵…”官大人朝秦贯⽇努努下颚,揭示着男人之间心领神会的默契,朗笑几声,走⼊茅房。 很好,又是一个在、场、的! “是,大人!”秦贯⽇暗暗咬牙,揖⾝目送顶头上司进茅房,回头但见柳娟娟巧笑倩兮,笑得让他低叫不妙。 “我听见你答应让我留下了喔!” wWw.bAmXS.CoM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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